因为不想喝酒,所以不是喜酒

爷爷的弟弟的女儿的儿子结婚,爸妈强烈要求我必须参加,学学婚礼流程。我拿亲戚计算器简单算了下,计算器说它不知道怎么称呼,先叫着表哥。

这家的姑姑是护士长,我出生那会没少被照顾,所以每年年节爹妈都少不了去探望,恰巧每次去探望我都开学,所以我从小到大跟这表哥几乎没有什么交流。唯一有印象的就是很小的时候在他家看他在玩形似帝国时代或者红色警戒的游戏。策略游戏跟我八字不符,所以没跟他打成一片也不奇怪。

昨天我爹让我10点就躺下,因为今天4点就要出发。可是这个寒假已经把生物钟调整到东7区了,躺下也没有睡意。硬熬到12点终于躺下了,怎么都睡不着。虽然这个婚我没有很想结,但也不反感,睡不着难道是潜意识恐婚?也可能是返校就被查论文进度的紧张。

总之四分之三夜无眠,最后被4点的闹钟叫醒,准备去参加婚礼。

去了以后跟我预想的一样,干站着等命令然后打杂。5点到6点这段时间负责了搬箱子、铺地毯等一系列传统家务,于是戴上助听器搞搞音乐消遣。

新娘接来以后,我和新郎的几个好兄弟拿着礼炮夹道欢迎,万万没想到我的那发竟然是哑炮,好在没人在意,不然真怕在这种大喜日子犯了什么忌讳。

新人夫妻走到单元门前,司仪哥开始操办起来。司仪哥的扮相很司仪,背头最亮,鼻子最挺,零下一度还穿毛呢大衣,小词一套一套的讲话根本不抖。这时候耳机里随机到了花好月圆夜,但天已经快亮了,所以只能算二分之一应景。

受冻半个小时我觉得新郎新娘已经撑不住了,终于进了洞房。姑姑跟我说属狗的同志们先行回避,玄学这块我保持不理解但尊重,我爹拉着我一块去车里回避。完事还得跟着搬酒上车,然后去离我家步行5分钟的酒店,接着卸酒,摆盘,继续干等。就这个繁杂程度我已经在盘算着以后只搞小规模婚礼了,而且大约不在冬季。

干等也等不出个午饭,去走廊尽头找到一排休息座椅玩手机,有2个大哥跟我一样来逃避红尘俗世。俩大哥一个盘着腿,一个蹬着墙,我们的坐姿正面照应该是海军本部大将。

后面的吃饭环节很传统,很山东。突出一个不让我好好吃,隔三差五被使唤来使唤去。吃到一半我已经没心思想下一个菜什么时候上了,专心惦记起毕业论文。

结婚大概是很开心的,表哥全天表现的非常喜庆,跟表嫂眉来眼去暗送秋波。如果不是不合沙东礼数,他应该会蹦着走。但此刻悲欢并不相通,毕竟我只是来打杂的,出门到回家整整半天。

出发前想找熟人咨询下,找了一圈只有老怡有伴娘经验。她给我解释起藏鞋、做道具的苦,虽然我来不了这个,但体验过全流程之后理解了她说的心累。尤其是吃饭环节根本就不合理,我觉得就应该给打杂人员发放压缩饼干,一边干活一边吃不耽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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